失眠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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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正】memory

博正【memory】


 



 

不喜右拐。


 



 

ooc。


 



 

一切都嵌在白色之中。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他米白色的发,惨白的脸。冯正靠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背的白色医用创可贴慢慢撕开边缘露出发红的针眼儿。这他妈是哪。


 



 

冯正好像,失忆了。


 



 

“哥....”床边有人发声儿,好像是在叫他。他觉得面熟,但他不认识。“您是..?”他刚开口发出沙哑极了的声音那人的表情就变得甚至比哭还难看。他不明白,明明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要对他露出这种表情。李健红了眼眶。“您...没事儿吧?”依旧熟悉带着京腔的话里满是生疏,熟悉又陌生。他似乎还不死心,他问:“哥....你真不记得了?”冯正不明白,他面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高博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在开玩笑。李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让他慌了神儿。冯正,那个冯正,怎么就失忆了。他捡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上午2:27他出了门。


 



 

高博买了夜班机的票,他去了北京,冯正在的地方。登机后他又看了眼时间。2:48。手指在屏幕上一滑,打开了飞行模式。他向后靠去重重的砸在后面柔软的靠背上。高博紧锁着眉撑开手掌以拇指和中指按压额两侧太阳穴。回味着李健零散的话语,仔细串联着,凭他怎么拼凑,结果只是李健的那句话“哥他...不记得我们了...”别闹了,怎么可能。高博不信,但他不得不冷静。他要去找他,搞清楚状况。


 



 

从透明的窗望去,漆黑的,好像还有点亮光,看不太清什么。机舱里高高低低的呼吸声张示他是少数清醒的。他没心情去睡什么狗屁觉。高博阖上了眼,他和冯正认识...已经二十年出头,从北舞堂到舞佳舞,有太多太多回忆了,多到他自己也说不尽。在台湾kod上,他们同台那次,两人配合的那么默契,像心有灵犀,天生一对。甚至他们在一起在旁人看来都如此顺理成章。冯正也开玩笑地说过,他们俩都金婚了要。对了,还有李健也说过他们像他的爸爸妈妈.....。彼时回忆在这一刻接连不断争先恐后。幸好高博一向好强,否则要让别人看笑话了,虽说没人会取笑。


 



 

飞机在机场降落,高博从行李架上拽走他的包扣了顶鸭舌帽往医院赶。他有些不安,对于不明白是什么的不安。只是悬着一颗沉重的石头死拽着不放害怕着激起太大的水花。他几乎是奔过去推开门的,无视了前台护士的警告。他看见,看见冯正还是顶着那头米黄的发,靠坐在床上有些出神,李健坐在床边。冯正寻着开门时发出的吱呀声望去,一个陌生的家伙,大概与自己没多大关系,于是又低下了头。但那个跟自己没关系的人径直走向了自己,“正儿。”冯正愣了一下,昂首对上高博俯视自己的眸,不自在,他别开了头。“您...是在叫我?”他不太确定,万一这个男人不是来找他的,但他明明是在看他。高博盯着他,刚才的“您”已经让他心里凉了半截。他不认识他了。“对,我是在叫你。”他压抑着依旧在面容上保持镇定。“看着我。”他走到床边,李健自觉的起身让座。高博看着他,抬起左手抚上冯正的右脸,大拇指描摹着颧骨轮廓同时固定冯正的目光朝向他。“你能想起来你是谁吗?”冯正开始像个学生一样回忆起刚才李健告诉他的基本知识。“...冯正。”高博挑了挑眉瞥眼在一旁的李健,又对冯正抿了抿唇继续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好,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冯正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完全想不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活了三十多年。“我不知道...我见过您吗?”高博大概知道了,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那你想记起来吗?正儿。


 



 

没有回答。冯正沉默了。他在犹豫如果记起来又能怎样呢,起码可以搞清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但这有什么意义。他动摇了,他用混杂着疑惑但依旧澄澈的眼神望着高博。大概,是想记起来吧。


 



 

你想记起来吗。高博又问了一次。语调中有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想。


 



 

好。高博终于笑了,他弯起了眸凑近了冯正。“我帮你。”他说。如果他的正儿想要恢复记忆,那么他肯定会付出所有去帮他。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高博就替冯正办了出院手续。这一个星期高博大概是牺牲了很多,他坐在床边像说故事一样慢慢叙述着,他没有看着冯正,而是总将目光往上带,顶着帽檐儿,似是自己在将回忆整理一遍。他讲的时候嘴角还有些上扬,而冯正就看着他讲,这场面论是谁看了都觉得只是在听说书人缓缓道来。冯正每每在睡前都会拼命的去想,他想记起些什么高博没说过的。原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而他偏偏将这些都丢了。他发了疯的将这些残破的东西胡乱抓起颤抖的捧着拼凑出一只蝴蝶,一碰就碎的梦一样。


 



 

出院后高博陪他走过曾经,一起喝过酒的酒吧,冯正自己的品牌工作室,kod举办过的地点,他的家,他们一起练舞的地方。他带他重走一遍三十多年。他告诉他很多,但却对他们原本在一起这件事只字未提。以至于冯正都不知道高博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他只是能感觉他总有一种让他能安下心的魔力,很神奇。冯正开始跟自己开玩笑:嘿。不会吧你。啥都不记得的情况下,你不会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吧。整完了要是你俩是铁瓷儿那哥们儿得是个啥心态。嗨,冯正也别多想了你可是个爷们儿,就算忘了啥性别这东西怎么整也忘不了。


 



 

是吧,我可是个爷们儿。


 



 

午后,柔和的太阳光漏过交织的枝叶洋洋洒洒印了一地星点,阴影儿晃悠着。冯正横躺在酒店的床上撇头看了眼坐在对面床上看手机的高博喂了声,高博扭过头什么也没说看着冯正等待着下文,而冯正好像脑子短路了似的张开的嘴将即将蹦出的字一口咽回腹中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问出口。


 



 

高博。咱俩之前是啥关系阿?


 



 

他低着头嘀咕着:“应该是很要好,不然咋回整天不管自己的事儿老想着帮我恢复记忆....。谁知高博只是挑了挑嘴角,似是轻描淡写在谈论晚上的伙食去哪解决一样吐出两个字。


 



 

爱人。


 



 

爱...爱人?冯正傻愣着了,虽然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关系,但未免太荒谬了,他之前是真出柜了?但再怀疑也没什么用,被人仅仅两个字打回现实。虽然高博语气毫无波澜,冯正相信,他不会说谎。他不知道该以何面貌态度再来面对这个男人,他只是一遍遍默念,没什么好恐慌的。


 



 

高博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这原本基于冯正没有发问而他甚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他忘了,大不了再追一次。他不在意这些,自然的理所当然,他想过冯正会不安或者恐慌质疑,这有什么,他是冯正阿。


 



 

事实证明,高博是对的。冯正在之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是说他内心强大还是装傻能力强好呢,总之冯正一下午的思考没白费。他会笑的一脸傻样儿对高博说“您别说,咱俩还真挺登对。”这没什么好难以启齿,既然他说了是爱人,那就不能拒之肚外,就算恢复不了记忆,那就重新开始,再爱上他一次吧。


 



 

冯正消失了,没有事先的预兆就这么消失在了高博身边。半夜起床的高博在睁眼后就发现了,并排的床上是空的。他着急了,冯正的不辞而别他有多么担心。同时害怕之余他有一些怒意压在眼底儿。操你奶奶的冯正,这很好玩吗!?


 



 

他凭直觉断定,他会去那儿。


 



 

推开门他看见昏黄的灯光照着米黄色的发以及有些褪色的发旋儿处,微颤儿摇着影,那人坐在中间望着镜子出神。镜面返照映出推门的来人,空旷的舞房灌满老化部件摩擦的吱扭声儿。冯正盯着镜中的人起了身,扭头弯眸,衬着灯光暖融融的,模糊着渡上了雾气。比他平时加的滤镜好看很多。鬼使神差,高博掩上门向他走去,伸张五指轻蹭他的面颊勾指发力带过人,按进他怀里。他将冯正的脑袋搁在肩胛处指腹划过后颈,像是安慰亦或者爱抚。他慢慢推开人,双手扶住两肩抿唇注视人,冯正眼睛不是很大但是亮的,像夜晚的星星,星星上站着一个人,是他。粲然着高博圈住冯正凑近,单侧面颊贴上冯正的唇,柔软的温度又分开,以接吻角度歪首又贴合薄唇,下颚挑起,又触碰。冯正站在他面前,他觉得他应该抱住他,心尖儿好像有些疼。他抚上高博的背,像安慰一个孩子一样拍打着,鼻中开始酸涩。他好像记得了些什么,这个人的确是很重要的,他真的很爱这个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想多抱一会,这样就够了。高博的唇是苦的。一时之间,太多东西无法直接表达出来,他们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无需多说什么,二十年的默契就是如此。冯正红了眼眶,他是个很少哭的人,情感的交错和着涌上的一些七零八碎的冲撞着。


 



 

高博,你是谁?


 



 

我是你的爱人。


是拖了好久终于好了的文。 顺便@Morli.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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